[记者团 唐海燕评报]12月,担任“软件需求分析与设计实践”课程的来自UMLChina潘加宇老师,请来了被称为“台湾OO技术教父级代表人物” [注:OO方法(Object-Oriented Method,面向对象方法]高焕堂老师。高老师带来了他在“2007软件开发2.0大会”所作的报告。同学们在与高老师近距离的接触,共同探讨了软件开发领域的相关话题。
高老师的讲座主要内容为Sos(System of system)开发方法和实现技巧,重点是在软件和硬件的整合方面。在软件技术和企业的应用的主题方面,高焕堂老师强调重点在于软件跟硬件的结合。他指出,软件跟硬件、企业三者的关系好比鸡蛋,企业是蛋壳,硬件是蛋清,软件是蛋黄;又犹如俄罗斯的套娃,企业里有硬件,硬件里有软件,软件在企业和硬件之间,形成三明治的关系。我们在强调软件开发的同时,也应该关注硬件,例如现在的数码家电,iphone、ipod等,都是软硬件对嵌入式的一种结合。
中国文化精髓与中国软件产业风
高老师从中国传统的固有文化开始,在讲座中融入了许多的中国元素。讲座从易经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开篇,讲到了三合、六合,从中国的文化看软件的技术。软件专家Peter Merel认为孔子的礼与软件开发管理(如CMMI)有很微妙的相像处。“Traditional software methodology resembles a Confucian doctrine. It pursues perfection of process through the communication of stylized documents between technical specialists arranged in fixed role.”(传统的软件开发方法,与孔子的礼非常相似,其追求完美的流程,规范软件人员都有所分,也有所归,各扮演固定角色,然后有制式的文档互相沟通,形成一个严谨的工作流程。)
孔子经其修炼法门,达到“约”之以礼,呈现美好的秩序和规律。《论语为政篇》里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新所欲不逾矩。像CMMI也竟有类似的修炼,分为5个修炼的层级(level)。第1级谓之Chaos(混沌无序)——相当于:不学无礼;第2级谓之Repeatable(重复练习)——相当于:十五志于学,学而时习之;第3级谓之Defined(确立程序)——相当于:三十而立;第4级谓之Managed(量化可预测)——相当于四十而不惑;第5级谓之Optimal(止于至善)——相当于: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新所欲不逾矩。在高老师的观点中,礼和CMMI都不是最高境界,如果能参悟礼和CMMI的根源,将更能发挥其真谛和效益。孔子指出礼的更高境界在五至,我们可以藉由孔子的高度智慧而探索礼和CMMI的更高境界。因此,高老师将孔子的“五至”引入软件技术中,解释为:物——就是软件系统(System)及其架构(Architecture);志——就是人们(包括User和Developer)的需求(Requirements);礼——就是过程管理制度(Process Management)如CMMI;乐——就是需求获得满足;哀——就是需求无法满足。架构设计图(architecture design artifact)是“物之所至,志亦至焉”结果的知识性表现,可提供给管理者(PM)作为制定或修正礼(process)的依据,而获得好的礼,从而达到“志之所至,礼亦至焉”。
软件是信息社会的灵魂,将直接操纵着社会信息的进程。在高焕堂老师的讲座中,给我触动最大的不仅是技术,而是他将中国文化精髓引入了软件技术,希望能打造软件业的中国风。发展我国的软件业,一方面将能绝对保证我国信息化进程的顺利发展,同时也将是我国进入全球信息市场的良好机会。然而,审视我国软件业的现状,结果不容乐观。在我国从事软件业的人不少,但大多数人都位于金字塔的底层,从事软件蓝领的工作。而一些缺乏民族自信心的人也总是发出一些错误的声音,形成了劣胜优汰可怕的现象。他们在误导中国,把我们的后继军训练成软件蓝领,浑不知天外有天,外国正在虎视眈眈盯着中国的庞大市场。由于软件蓝领的呼声人们不再致力于培养大批的高精尖人才,掌握国际尖端技术的人。而是花费心思培训一群低端劳动力来给外国人利用。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外国人手里。结果,在最容易的管理软件领域也输给外国人,外国人派几个人过来,利用中国的劳动力,开发出软件,再卖给中国。大量的利润到了外国人手里。而我们的中的一些人还在沾沾自喜:外国人给的工资高;外国的软件好。能够帮助中国的软件外包企业走向世界一直是咨询公司们不遗余力推广CMM/CMMI的一个重要的说词,那么果真是这样吗?目前外包市场上主要分为“对日外包”和“欧美外包”,在对日外包中,日本人给我们的外包绝大多数都是比较初级的编码工作,有些甚至将厚厚的伪码都拿过来,我们做的基本上都是些体力活,同时承接对日外包的公司大多有日资的背景,且大多都沿袭了日本企业的那一套管理和协调机制。相对来说欧美人对我们国人的期望要高一些,不过不少有意向中国软件公司发包的外商,他们最关心的是两个事情,一个是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另一个则是人力资源上是否具备和甲方进行有效沟通的能力。有一个很有趣的事例是,国内有一家非常知名的CMM咨询公司的老板的一个美国朋友应邀来到中国,希望为其在美国的一个大项目在中国寻找开发商,该公司拥有大量的实施过CMM/CMMI的客户,其中不乏专门从事软件外包的,按说在其中寻找一个满意的开发商应该是唾手可得,然而事与愿违,所有的尝试都在第一个环节就不得不终止,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所有的候选企业都没有派出一个能在技术、业务、管理和商务层面和美方有效沟通的人来。最后,这位老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显然这一切都和CMM无关。低品质产品是没人要的,软件蓝领也不例外。
做软件是一个知识性和互动性很强的工作,要求成员一定要有自动自发的能力,要有主动性和创新性。扛起中华民族软件业大旗的求伯君,曾经推出WPS97,这个文字处理软件包容了当时软件技术的最新成果,与美国微软相比,它拥有毫不逊色的文字处理功能以及更能适合中国消费者的低廉价格。WPS97推出仅仅2个月,就销售12000多套,远远超过微软WORD的销售量。就连比尔·盖茨也不得不公开承认:WPS看来更适合中国人的习惯。常常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求伯君曾经说过,中国人不能没有自己的衣服,同样中国人也该有自己的软件。中国人发明了造纸术,发明了活字印刷术,却没有发明报纸,事实证明,报纸正是最赚钱的。这说明我们并不是没有创新精神,而是我们没有创新的理念。
破解知识产权怪圈
知识经济更离不开知识产权的保护,无论是企业、科研单位还是个人,如果不了解各种知识产权,不懂得在技术创新或洞中如何及时地取得有关权力,并利用有关法律法规有效的保护自己的创新成果,将无法在市场经济的竞争中获得生存或成功。我们现在的软件市场,盗版盛行,总有一些人在不遗余力地从事着破解工作,甚至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在这里,引用一段网上一位程序员所写的话:难道微软就真的不知道我们用的都是盗版windows吗?盖茨显然没有那么傻。他在北大接受采访时说:“我希望中国用户用盗版也全用我们微软的。”为什么?因为这样子我们国家的系统软件就永远都发展不起来!想想什么样的系统能和4块钱一张的XP竞争,什么样的文字处理系统能和8块钱一套的Office 三XP竞争...大家用盗版系统正是中了微软的套,等中国的市场完全与世界接轨了,所有的中国人都要为其买单,就算你不付,政府可是个庙啊,他跑不了,他要“割地赔款”。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要大家去买正版系统或者说都不用微软产品,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用盗版系统软件是被逼的,这并不代表我们在盗版系统上开发的共享软件被破解是“罪有应得”。想想如果你是开发者,几百上千个社会单位劳动时间的付出得到的却是个注册机或者说破解补丁,你的心情是什么?
软件是知识产权,单靠技术是绝对保证不了的,要靠大家意识的觉醒与国家的保护,还记得,在韩国国产输入编辑软件快要倒闭面临被微软吞并局面时,韩国人纷纷自己掏钱买那软件,最终使其渡过难关的那种感人场面。我以自己为中国人而骄傲,我相信我们的素质不比别人差,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中国的软件业腾飞,看到我的后代用上国人自己的操作系统。要实现这些靠什么,靠的是大家!靠千千万万的开发者不懈的努力及大家对他们的支持。我希望大家把精力多放到真正的开发技术上来,毕竟振兴中国的软件业靠的不是破解而是过人的开发技术、思想与团队合作的精神,大家把这些时间用来多做东西,多交流,我个人认为这样比“潜心”研究破解与保护要好得多,破解与保护是个永远都转不完的圈,如同无穷递归一样,没有终点。
目前国际上已经有了一个很明显的趋势,就是随着国际交流的增加、Internet的应用以及全球大市场的形成,计算机软件已向多平台、多语种、国际化、标准化方向发展。这个发展就是要以充分开放的体系结构为基础,打破区域与语言的限制,使得计算机软件在全球同步发展。所以,我们应该从被动防守的怪圈中解脱出来,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向世界软件界迈进。
站在今天的高度看中国的传统文化,我们的视野应该更广阔。生逢这样的时代,我们只有在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上,创造出更加灿烂的文化,创作出更多的文化杰作,不断丰富中国龙文化的内涵,才能让国家形象更加美好。我们等待中国在软件舞台上的兴起及在世界软件业中取得重要席位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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